尽管昭华只是亲了他的脸,魏玠已经满足了。

毕竟,自他们和好以来,她都不曾主动与他亲近过。

她好似在无形中设下一道屏障,不容许他突破。

此刻,他仿佛未经人事的少年人,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。

“多谢。”昭华笑意很淡,将他那错愕看在眼里。

终于,他回过神了。

旋即用手搂住她后颈,不让她离开。

那灼热的、宛若被惊醒的孤狼一般的双眼,直直地凝视着她。

“这便完了?”他视线聚在她唇上。

那肖想已久的甜美,近在眼前。

打铁要趁热。

她心情好,定然不会拒绝自己。

魏玠试探着靠近,她没有躲开,也没有制止。

他像是得到无声的鼓舞,就这么覆了上去。

久违的,在她清醒时吻上。

一股暖流灌注下来,让他整个身子都沸腾了。

他撬开她的唇齿,探求里面的美好。

唇舌纠缠、碰撞,他沉迷其中,不愿松开。

……

陆从发现,主子今日见过公主后,心情格外好。

他也不敢细问,只能自个儿猜。

阿莱同样有发现。

公主的嘴唇格外红润,可明明口脂都淡了。

想到可能发生的事,阿莱不禁担心起来。

果然,就不能让公主和魏相单独待在一起,否则公主就要吃亏。

宝定宫。

昭华刚把自己收拾好,燕妃过来了。

后者是为了九皇子而来。

如今杨家失势,杨贵人也沦为下等宫女,燕妃便想着趁虚而入,一举扳倒太子。

昭华认为不妥,劝她。

“经历这些事后,父皇疑心正重,我们更应该谨慎自守,不要强出头。

“何况,即便杨家出事,太子的势力仍然庞大。

“应该等九皇兄的羽翼更加丰满后,再去对付太子。”

燕妃就是怕夜长梦多。

但昭华说的也有道理,她不得不听劝。

“你接下去打算做什么?”

昭华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,眼神耐人寻味。

“和九皇兄一样,我也要有所长进了。”

她们同在一条船上,燕妃向她允诺:“有什么需要,便来找本宫。”

燕妃离开宝定宫后,便转去了浣衣局。

虎落平阳,她自然要去会一会那位“好姐姐”。

从贵妃到贵人,再到现在的奴婢,杨雨柔呆坐在一大盆衣服前,恍然若梦。

她仍然无法适应这儿的生活。

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,如今却要听那帮低贱之人的使唤,给后宫那些娘娘们洗衣。

她的儿子可是太子啊!

为何她会沦落到这等地步!

更绝望的是,明知自己是受人陷害,却不知对方是谁。

身后响起一连串恭敬的请礼声。

“奴婢见过燕妃娘娘!”

“见过娘娘……”

杨雨柔心里一惊,深知这是燕妃来落井下石了。

东宫。

太子早已派人去浣衣局打点,关照好母妃。

晚膳时,有人来报。

“殿下,不好了!娘娘……您的母亲,她冲撞了燕妃娘娘,被罚了板子!”

太子即刻起身,“燕妃?她怎么敢……”

转念一想,今时不同往日,他的母妃沦为宫婢,宫里的妃嫔们都比她尊贵。

可是,看在他这个太子的份上,她们也不敢欺辱母妃吧!

太子这才意识到,自己想得太简单了。

后宫里,有的是想要借机搓磨母妃的人。

那是他的亲生母亲,他不能坐视不管!

太子来不及用晚膳,直接去找燕妃。

他一时情急,都忘了这不合规矩。

燕妃揪着这个错处,告到宣仁帝那儿。

她柔弱不能自理一般,攥着帕子哭诉。

“皇上,臣妾实在害怕。

“太子那般气势汹汹地闯进臣妾寝殿,警告臣妾不可欺辱他母亲……可是,臣妾只是按宫规处事啊。

“哪知太子明知宫规不可违,仍然在浣衣局给废妃大行方便,分明没将皇上的惩治放在心上,这让下面的人如何议论?

“皇上,若您只是假意惩治杨姐姐,那臣妾便不再管浣衣局的事了。”

宣仁帝本就还在气头上。

得知太子这些行为后,他甚是失望。

果然还是母子一条心啊!

五天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