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吧。江逾白偷偷握住她的手,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,虞心眉定下了心神,点了点头。

李君也站起来:“刚才还在呢,可能有事出去了。”

江老太爷摇摇头:“他回来,让他来找我。”

李君有些紧张:“爸爸,怎么了?”

江老太爷目光平静,他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他不喜欢女人管太多事,打听都不行。李君也知道,哪怕再心急,也只能闭上了嘴。

这场谈话进行的时间就长多了,虞心眉猜想上午的仓促可能也是顾忌江家的颜面,今天来的都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亲戚,牵扯的多也更亲密,当然也更加尴尬。等人都走了,也就开始清算了。江逾白说事情已经结束了,也就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,那接下来的事儿可能就不是他关注的了,虞心眉脑子有点晕,索性就安静坐在大厅等着。

日头渐渐西陲,夕阳的余晖染的房间里一片淡淡的金黄色,春天的严寒在夜晚来的更加猛烈,阳光的热度消失后,那侵入骨髓的寒凉让躺在沙发上的人轻轻打了一个哆嗦。她紧紧扒了扒身上的薄毯,还没裹紧,就被一股热源包围,暖和又安逸。

“还睡?起来吧,回家了。”

“恩。”

虞心眉睁开眼,打了一个哈欠:“可以走了?”

对方点点头,克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,指背轻轻滑了滑她的脸颊:“要是在家,我肯定不叫醒你,真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。”

虞心眉刚睡醒有些意识不清,她呢喃了几声:“恩,我也想回家。”

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
江家的事在一周后有了结果,江云睿被江怀新摆了一道,在局子里转了一圈才脱险出来,但是江怀新出不来了,他被收监等候审判。

事情发酵到后面,江云睿丢了执行总裁的位子,被逼着下了台。江云峰被董事会指定暂行职责,江云柏辅助。又一周后,这两个人也都被国外的那个船运项目拉进了泥坑,董事会不会看情面,只看能力,半个月后江逾白上位了,力挽狂澜,把所有烂摊子收了尾。

一切都结束了,江逾白比上辈子早了十年上位,董事会有些老人仗着他年轻没少使绊子,想趁着他羽翼未封收些好处,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江家小子却摆了他们一道,至此江家内部,集团上层都承认了江逾白的身份,权利渐渐收拢在了他手里。

立夏的时候,江逾白带着聘礼去了曹家,趁着曹康杰出差,和萧雨商定了婚礼和婚期,气的曹康杰骂了许久。哪有自己商量婚事的,他江家又不是没有长辈。现在五月底,7月就要办婚礼,谁家这样办事儿?

这不是土匪吗?

还故意趁着他不在的时候,怎么?看人下菜碟?曹康杰气的直接杀去了□□,揪着江逾白的脖领子好一顿骂,田浩眼疾手快,死死把办公室的门关了,又拦住了曹康杰。可惜,无论曹康杰怎么发怒,婚事还是照旧定了下来,日期也没改。江老太爷亲自登门道歉,带着江家所有长辈,这面子不得不给啊。

如果说上辈子的最大的遗憾是什么,那就是婚礼了。虞心眉的婚礼草草,江逾白的婚礼倒是盛大,可惜两个人是表面的恩爱风光,实际上为了配合王琼的炫耀,他换了好几套婚服,笑的嘴巴都要酸了,还得当成工具人让王琼去打压自己的塑料姐妹,个中滋味难得说清,喝的酩酊大醉,却被人传成喜极即泣,一言难尽就是了。

但是这次不一样,这次的人不一样,心境也不一样,他期待又激动。反反复复确诊各个环节,为了做到最好。

“啧啧,我又不是个花孔雀,为什么要换六套衣服?”

“这项链也太重了,我不想戴。”

“江哥哥,咱是婚礼不是演唱会啊,你请他们干什么?”

江逾白像个小学生被训一样乖乖的站着,虞心眉看他的模样,嘴角冷笑。他心里害怕,因为对方下一句话直逼要害。

“哼,是不是你上辈子的老婆就喜欢这些?”

果然。女人心海底针。

前面都还好好的,一到婚礼的时候,虞心眉莫名其妙和王琼较真起来。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,因为那些也都是事实。开始他会解释,以为她会喜欢,后来发现解释还不如不解释,他就乖乖等她训,训完了也就没事了。

“我是不是很矫情?”

送分题,不难答。“不是。”语气坚定。

虞心眉沉默了。

她其实有些焦虑,孙安霞说她是婚期焦虑,属于情绪问题。也许吧。毕竟她仅有的婚姻经历虽然是上辈子的事,但是影响还是很大,至少让她时不时就想起了那种窒息的感觉。她不确定多年后,这种生活会不会是一种循环。

江逾白看她沉默,心里琢磨着周医生的建议,他轻轻过去紧紧抱住她,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,故意不去看她失落的情绪:“来,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牛皮纸的袋子,厚厚的一叠,密密麻麻的字迹,以及